[苏苇如]苏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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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在叫吃饭，已经叫了三遍。
　　苏苇把那条脏兮兮的内裤塞进床与墙壁的缝隙，换上一条新的，有点心神不宁的跌跌撞撞的走进客厅去吃饭。
　　桌子的对面坐了个很矜持很淑女的女孩，当母亲很客气的把做好的饭端上来时，那个女孩便很有礼貌的站起来，接过来放在桌子上。
　　苏苇18岁了。他懂得母亲的意思，但又不理解母亲的意思，母亲是要去国外陪父亲，但她没必要这么早就给苏苇张罗着找女友，这是母亲跟其他母亲最大的区别，她不在乎什么早恋之类的字眼。她希望儿子身边有个女生。这一点很开放。
　　“苏苇，这是祁琪，就是你小时候住在我们院的李阿姨的千金，还记不记的李阿姨？那个给你剥饺子皮的阿姨。祁琪刚转到你们高中上学，回来跟奶奶住一起，父母还在外地没回来，以后你就多照顾一下祁琪。”母亲说。
　　苏苇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女孩，女孩便对他微微一笑，女孩很漂亮很可爱，但苏苇自顾低下头吃饭了。
　　米琼从下面的潮湿中抽出手来，闭着眼睛静坐了十几分钟，然后收拾干净自己，在一片混乱中找到自己的手提包，带上门走了出去。
　　当米琼经过苏苇家时，她总是习惯的往里瞟一眼，透过苏家的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客厅里的苏苇，她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弟弟，很热心的小男孩，总是帮助生活上缺乏自理能力的米琼，比如换煤气罐之类，当然，她的煤气罐很久才换一次，她几乎不自己做饭，但苏苇总是经常问是不是没煤气了。所以，她很爱护这个小男生，经常把自己的好书好碟推荐给他看。
　　米琼这次也看到了那个苏苇和那个小女孩，苏苇也看见了她，米琼便对他微笑着打了个手势，匆匆的走开了。
　　苏苇心里不知道怎么颤抖了一下，把筷子掉到了地上。
　　他附身去捡时，无意中看到了对面女孩雪白的大腿和隐约露出的内裤。
　　他心里又一颤。
　　下面比上面要诱人。苏苇想。
　　“苏苇，不要老跟隔壁那个女的打招呼，不知道是干什么的，早上从不起床上班，每天黑天了才鬼鬼祟祟的往外跑，不工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。”母亲看到苏苇对外面的米琼笑，很不满意。
　　“人家没有鬼鬼祟祟，人家是弹钢琴的，正当职业，而且，还是个作家呢，我经常看到她收到稿费单，收入很好。”苏苇很讨厌母亲这样。
　　“但她屋里经常去男的，还不是一两个呢，整天换。”母亲说。
　　“人家是谈工作。”苏苇说。
　　看苏苇的口气有点强硬，母亲便不说什么了，一个劲儿给祁琪夹菜。
　　母亲第二天就去国外了，遵照母亲的意思，苏苇不得不每天陪祁琪放下学，祁琪好象很喜欢他，经常晚上来做作业什么的，要么就约苏苇去看电影。
　　苏苇刚开始是不太习惯，然而，那次看电影时，苏苇无意中碰到了祁琪的大腿，他突然触电般的震颤了，他试探着在黑暗中再次触摸那诱人的大腿，对方没有明显的反抗，然后，他就把手牢牢的贴上了。
　　那天晚上，他吻了她，然后，他带她回家，她便没有回奶奶家。
　　当他把她脱光时，他抚摩着那柔软的身体，发现女孩的身体是这么迷人的，他觉得他十八年以来第一才感觉到生命如此沉醉，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欲望。
　　祁琪很尖锐地叫起来，他竟然没有丝毫怜惜，反而很受用这种尖叫，他想让她叫得更大声些，于是他更加用力。然而，等他抽身下来时，他抚摩着她柔软的乳房，突然想起米琼高耸着胸部从他门前走过的情景，那更高耸，更成熟，更诱人，他抚摩着，幻想着，再一次冲动着，再一次用力地让身下的女孩尖叫。 123
　　“咯噔咯噔”，是熟悉的皮鞋敲地的声音。这种声音不只一次的在苏苇不能入睡的夜晚里响起。有时候，苏苇不睡觉，就是为了听这“咯噔”声，好象是睡觉前的前奏，他是如此盼望着这种声音在每个夜晚响起。
　　听到这声音，苏苇停了下来。
　　他起身，走到客厅里，走到窗户旁，掀开点窗帘，小院昏暗的灯光依然折射出了米琼窈窕的身影。
　　看着米琼开门进去，苏苇吸了一口气，放下窗帘，回到卧室。
　　“干什么去了？”祁琪问。
　　“倒点水。”苏苇说。
　　以后的日子，祁琪每天都在苏苇这里过夜。苏苇并不是很渴望她在这里过夜，但他似乎喜欢上了黑夜里搂着一个柔软的身体睡觉。他只是迷恋她的身体，不至于太空虚。
　　然而，这天傍晚时分，苏苇去米琼那还书时，听到米琼在电话里跟一个人说着些比较暧昧的话语，他能感觉到对方是个男的，这让他很不舒服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米琼这里经常来男的，他每次都会注意到，但这次，他突然感觉非常不舒服。
　　“可爱的苏苇，你能帮我个忙吗？”米琼兴致很高地对他说：“我要出去买点东西，一会儿就回来，你能不能等粥好了帮我熄了火再走，大概一会就好了。”
　　米琼很少做饭，为什么这次又熬粥又买东西？
　　“好的，琼姐。”苏苇答应到。
　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等到粥好了，米琼还没回来。苏苇在屋子里转悠着，抚摩着米琼的每一件物品，很惬意的感觉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女人的味道，这种味道让他陶醉。
　　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不想离开了，这里的一切都那么让他陶醉。当他来到米琼的书桌旁是，他仔细的抚摩着她桌上那些可爱的玩具、钢笔、稿纸和各种用品，当他无意中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盒观摩时，看到上面有三个大字：安全套。
　　他的脸突然红了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安全套，在这之前他只知道安全套，但从来没见过。他跟祁琪做爱时也从没用过。
　　他感到脸很热，当然他不是处男，就是在第一次把祁琪抱上床时也没有这种感觉，但现在不一样，或许，只是因为，这里有米琼的味道。
　　他环顾她的床，多可爱的床，他顺着床走到米琼的衣柜，他打开，里面充满了女人的香味……
　　米琼并不象她说的一会儿就回来，她花费了许多时间，采购了许多东西，回来后又在厨房“叮叮当当”的收拾了好半天。
　　晚上，快10点的时候，估摸着米琼收拾的一大桌子菜快凉透的时候，门被人敲响了。
　　米琼很激动地打开门，迎面抱住来人。
　　“怎么这么晚才过来？”米琼焦急而兴奋地问。
　　“太忙了，有点事情。”那人心平气和得有点漠然。
　　“我们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啊，让我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？”米琼没有计较来人的迟到，可以看出她是多么期待他的到来。
　　米琼又忙着热菜，好半天才弄好，但只吃了十几分钟，两人就来到了卧室。
　　米琼抱紧来人，很激动的吻他，但那个人突然推开了米琼。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米琼很不解地问到。
　　“有些事情，我们需要说清楚，毕竟，半年没见面，我们彼此都变了很多。”那个人说到。
　　“你什么意思？”米琼敏感地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
　　“虽然我们半年没见面，但你做的一些事情我也知道，我知道你是个很开放的人，况且，也是半年了，也不能太委屈自己，你还年轻，如果你觉得有别人更适合你，那就直说，我们都有彼此更适合的人。” 123
　　“你说什么鬼话？什么是彼此有更适合的人？托词，托词，你在外面有人却反过来说我开放？你有没有良心啊，你看看，你看看，这是你临走时用过的安全套，你用了六个，还剩四个，一直在桌子上搁着，你看清楚啊，日期是半年前的！”米琼大喊到。
　　苏苇听到米琼气愤的摔那个盒子的声音，颤抖了一下。他在衣柜里。
　　是的，他一直在衣柜里，他没有走，他就是想偷窥米琼和这个男人的夜晚，他知道这很无耻，但他控制不了自己，他必须承认，他真得很爱很爱米琼。
　　“但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见那么多男人？”那个男的说。
　　“什么三更半夜，是晚上而已，你知道我白天写作，我的生活习惯你不知道吗？我是晚上见朋友，我的许多朋友都有我这样的生活习惯。”米琼很气愤地辩解到。
　　“是啊，晚上见朋友，见着见着就见到床上去了。”
　　“你出去，你给我出去，我辛辛苦苦等你半年，你却这样侮辱我，你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，你变了，你不讲道理了，男人不再讲道理只有一个原因，就是不喜欢我。我知道了，你可以走了，去找你喜欢的人吧，肯定有人还等着你呢！”米琼这时反而冷静多了。
　　苏苇在柜子里听着外面的争吵，他突然更加了解了米琼，他很同情米琼，她是多么好的女孩，却遭受这样的臭男人的侮辱，他同时想到了祁琪，祁琪现在应该在家里焦急地等他呢，他对不起祁琪，他并不爱祁琪，他不应该对她做那种只发泄欲望的事情。
　　然而，现在，听着那个男的说的话，他越想越生气，几乎要冲出去给那个男的几巴掌，但他知道，他只有在里面憋着，只有自己激动。
　　他攥紧拳头，攥得“咯吱”想。
　　“什么人？”那个男的突然转向衣柜。
　　苏苇惊呆了，他攥得声音太响了，这次是逃不过了。
　　衣柜“啪”的一声被打开了。
　　“是啊，晚上见朋友，你的朋友都习惯躲在衣柜里吗？”
　　米琼很惊讶地凑过来。
　　“苏苇？！”她惊恐地张大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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